赞比亚森林掠夺背后的体制庇护网
虽然冠状病毒大流行肆虐(the coronavirus pandemic rages on),破坏着赞比亚的经济并严重影响其公民的生活,但环境调查署(the Environmental Investigation Agency,EIA)的新发现表明,血檀(Mukula,染料紫檀Pterocarpus tinctorius)的非法开采和贸易有增无减,使少数本就富有而拥有社会的个体愈发得益。对伐木和贸易的秘密调查揭示了10 000多棵树木的明显非法盗伐行为,并公布了与赞比亚残疾人署(Zambia Agency for Persons with Disabilities,ZAPD)、社区发展与社会福利部(the Ministry of Community and Social Services)、旅游与艺术部(the Ministry of Tourism and Arts)和副总统办公室(the office of the Vice President)。在揭露赞比亚系统性的森林掠夺事件近两年后,似乎随着冠状病毒肺炎大流行的发生,事情发生的变化理应越多,但就血檀(Mukula)而言,情况和形势反而愈发稳定。 利用残疾人谋取利益的洗钱计划(Laundering Scheme that Exploited People with Disabilities for Profit) EIA调查人员向独立消息人士透露,主要的知名涉事人使用授予残疾人的28块土地作为洗白大量非法血檀木材的手段做法一直持续到2021年6月之前。这一切都始于2017年,当时土地部(Ministry of Lands)签署了一份与残疾人署(Zambia Agency for Persons with Disabilities,ZAPD)达成的谅解备忘录(Memorandum of Understanding,MoU),将土地分配给残疾人,据称其目的是通过农业活动赋予他们权力。同年(2017年),根据谅解备忘录(MoU),一名自称来自副总统办公室(the office of the vice president)的人会见了位于曼萨(Mansa)的土地部官员,并指示他们向一份名单上的公民签署提供土地的许可,而这份名单上的公民则被认为是残疾人。EIA获得了一份包含28个名字的清单,他(她)们的地址显然都在卢萨卡(Lusaka),且被提供的土地地块编号位于卢阿普拉省米伦戈县定居点(Milenge settlement,Luapula Province)定居点周边。土地申请似乎是由残疾人署(ZAPD)代表所谓的受益人完成的,他们甚至可能不知道土地出价。 EIA的调查还显示,一旦获得土地所有权和采伐许可证,当事方就会雇佣伐木承包商团队,他们以农业为目的的清理土地为借口选择性地采伐血檀(Mukula)。据EIA消息来源称,随着时间的推移,洗钱活动进一步扩大,因为与分配给残疾人土地上的采伐许可证被反复使用,以至于砍伐了大量的血檀(Mukula),并远远超出许可证上的规定。以名知情人士向EIA调查人员解释说: “有些人利用该地区拥有更多的血檀资源,来分配许可证。而且,这一切都是在私下进行的清点和评估的。那些指标和规定显然被大大超出,在他们应该得到大约50条集装箱货柜的地方,实际得到了300或400条柜,以及他们现在如何用这种方式洗劫周边地区的林木。” 据该消息来源称,至少有250条集装箱货柜的木材是从从农场周围地区非法采伐的,并使用农场的砍伐许可证进行清白。估计每条40英尺长度的集装箱货柜平均有140枝血檀原木,这样就至少有35 000枝原木从森林中被盗伐,相当于非法砍伐10 000多棵树木。EIA的消息来源称,这些树木来自对50 000公顷森林的掠夺: “他们的运作平台基本上使用了残疾人协会(handicap association)......,他们拥有的土地很小,只有大约1 000公顷,但他们最终在超过50 000公顷的土地上工作。这基本上就是发生的事情。[...] 当他们意识到他们无法实现他们真正想要的东西时,他们只是将文件的某些部分更改为“和任何周边地区”('and any surrounding areas'),因此当进行这种操作时,几乎就是对非洲的抢夺。” 赞比亚残疾人署的阴谋(The ZAPD scheme)很可能只是该国不断上演血檀危机(many perpetuating the mukula crisis)的众多原因内幕之一。正如反复报道的那样,该国本身并没有从利润丰厚的红木贸易中获益。国库收入损失是问题的核心。准确评估该国从中损失的税收是很困难的。尽管如此,某些数字仍表明问题的严重性。一些官方消息称,赞比亚出口的血檀100%最终流向了中国,这证实了EIA在2019年发布的报告《预定灭绝》(Schedule Extinction)中的调查结果。根据EIA的新分析,2017年至2020年间,中国接受赞比亚木材价值中有多达83%的比例下落不明。这大约是2.14亿美元的缺口,大于2021年赞比亚国家治安预算(2021 allocated national budget for Public Order & Safety)。在此期间,中国报告接收的木材价值几乎是赞比亚报告出口的6倍。